赵龄反问一声,面上现出嘲讽之色,“陛下可还记得嫔妾不久前小产的孩儿?”
似乎难以隐忍,她以手覆唇,面上淌下晶莹的泪来,“他已经在臣妾腹中四个月了,他是陛下的骨肉,亦是臣妾殚精竭虑要护住的孩儿。
可是从宸国迁至淩国,一路车马劳顿,到达云清殿的那晚,孩子失掉了,臣妾眼睁睁看着一地的血却留不住他,陛下您却……却日夜守在另一个女子床前……”
我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看向君墨宸,他怎么从未向我提过此事?
他的面色有了微微动容,“这确实是朕……照顾不周,只是你如何能以此事做盾再来害旁人。”
赵龄望着我的神色凌厉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恨毒了淩倾颜,恨毒了这座宫城,可是……”她看向君墨宸,声音里带了一丝哀求,“对于陛下,臣妾……恨不起来。”
又一个痴情的人,对她,我心里倒是并无一丝恨意。
君墨宸静默了半晌,道,“念其失子之痛,将昀修仪褫夺封号,降为承闺,也不必迁出云清殿,将身子好生修养才是要紧,只日后再不能犯了。”
褫夺封号于宫中女子而言是比降位还要大的侮辱,我虽震惊,却也后怕落水的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