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道,“梨花是姐姐一朵朵拣选着用的,能不好到哪里去了?”
“再不好的梨花若是能保得了你性命,也是值了。”一旁沉默了半晌的严奕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正欲问他是何意思,头脑却一阵一阵地发起晕来。
他又道,“倾颜,忘了严奕,好好活下去。”
我这才觉出不对劲来,却为时已晚,眼皮沉重地要耷拉下来,困意浓重。
我反手挣扎着扯住如兰,“你在酒里下了东西对不对?你……你……”
我半晌接不出后面的话来,只觉得眼前光影重重,力气一点点流失,连雨点砸在身上都重的很。
虽然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睡,这一睡便是生离死别,阴阳相隔,我再也再也见不到他了。
奈何意识却越来越模糊,陷入梦境之前,严奕的脸在眼前摇摇晃晃,我听得他道,“倾颜,严奕此生最大的憾事便是未来得及带你看场木槿花开……”
我用尽全身气力也只来得及微弱地喊一声,“奕郎……”
“奕郎。”我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身来,汗湿夹背,大口大口呼吸间却仍是觉得胸口闷闷地,窒息一般,怎么也不通畅。
“姐姐又梦魇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