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移动都是撕心裂肺。
我好恨,恨得不能自已。
直到殿中再没有一丝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天色尚早,殿中昏暗,有幽微的安眠香的味道,寂静无声。
我无助地一点一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因为移动拉扯出的疼痛令我更加绝望,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昨夜那场噩梦。
直到日上三竿殿中大亮,有宫女立在帐外小心翼翼道,“姑娘可要起身吗?奴婢伺候姑娘洗漱罢。”
我双眼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帐幔,不置一词。
“姑娘?”
我烦不胜烦,“出去。”
若是如兰,她此时定不会如此来烦我……
如兰?
我一个激灵,怎么把她给忘了,昨日严奕让她从另一处宫门离开,不知她如何了,可有逃出去,还有严奕……他伤的那样厉害,不知君墨宸与婳懿可有放他一命。
想起严奕,我心中一阵一阵地泛疼,君墨宸的话语仿佛还响在耳畔。
淩倾颜,我即使栓不住你的心也要占住你的人,让你今生今世都无颜与严奕在一起。
我哪里还躺得下去,挣扎着坐起身,锦被从胸前滑落下来,原本白皙的肌肤上红一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