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就不觉得奇怪了。”如兰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神色间竟有些感动。
我忽然忆起睡梦中听到的话语,迟疑地问,“难道……他是为了让我心情愉悦,利于病愈才许我去见奕郎?”他会有这样好心?这样想着时,却又不免想起君墨宸离开时那样灼热的目光。
如兰道,“不止,姐姐以为您的烧是如何退下去的?竟是宸帝着了薄衣到冰窖里把身子冷透,然后抱着姐姐,以身子给姐姐降温的,那冰窖原是为了各宫取冰去暑的,甚于数九寒天。”
我心中一颤,冰窖我是知道的,有一次一个狂徒犯了宫中戒律,走投无路便躲了进去,第二日发现时人已经僵掉了。
如兰又继续说下去,“宸帝待姐姐烧退下去后又不眠不休地守了姐姐一夜,早朝时分才离去,方才许是刚下早朝便又忙忙地来了。”
听得如兰说完,连我自己都不肯信的,可梦中凉爽的怀抱却是再骗不了人的。
忆起方才君墨宸带着浓重鼻音的话语,一时思绪繁杂,也许他这样的关心并不是为着倾颜而是为着公雅罢。
“倒是严奕将军,月余了,是好是歹连个音信都没有……”如兰今天的话似乎格外多些,此时更是委屈地哽住,低低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