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当时就是个娇纵的小魔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看看如今,当真是今非昔比,沧海桑田了。
不过,已经习惯了,真的已经习惯了。
从母妃殁逝后,父皇冷落,份例缩减,连宫里的侍女都敢欺负我。
不一直都是这样的日子么?
如兰出去了半日,仍旧没有回来,我蹒跚着脚步回到榻上,像极了迟暮的老人。
半时辰前,我写了笺字让如兰给君墨宸,只盼他能来,我也好得知严奕安危。
可是去了这许久,如兰还不回返,心里不禁焦灼起来。
前些日子还能听到外面的隐约嘈杂,如今什么都听不到了,反而觉得冷清。
倚在床框上,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还是冷,索性拖过榻上的被褥搭在身上,才暖和了些许。
心里走马灯似的飘过许多事情,似乎什么都清楚,又似乎什么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