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剑匣,戴着人人忌讳的血红斗笠,在刀光剑影里十几载风雨。脚下路不问大地,心中志不诉苍穹,少年意气,只信剑道,他势要作那“剑道第一”!
他生来富贵,却唾弃着那名门望族利益相争。那千万兵书,他读的透;那七尺长枪,他舞的狂!十几载从军,末了却只微微一叹“那军中巾帼果真艳丽不凡”。年少意气,他只愿轻狂!
那日小雨如酥,两人在小城官道上一见如故。寻常人家便都打着油伞躲在屋檐下微微忧愁,他与他却在官道上负着手缓步而行肆意笑谈。
雨后酒三巡,酒后剑三舞。他与他恣态欢虐,喝尽了酒家半馆子的酒。谈了远近大小城内外事,谈了今古春秋中生死情,却也为了酒馆掌柜千金的刹那风情显露而傻呵着笑。
……
后来,他摘掉了血红斗笠,剑匣换成了剑鞘。
后来,他读厌了兵书,将长枪的锋尖,磨成了钝锋。
两人再次遇见时,是在东方。
一个道着:“东边剑道昌盛,我愿去见识见识。”
一个嚷着:“东边姑娘温柔得多,我想去见识见识。”
那要不要,结伴而行?
两人同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