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只有一个妈妈。她为了我吃苦受累地得了重病,这十年来我天天看着她被重病折磨而束手无策。现在,她又刚受完换肾的苦,终于期待着可以稍微地脱离一下苦海,居然就有人杀了她!我为什么不可以恨?为什么不可以怨?就算这个人曾经是我的爱人,我也要他付出应付的代价!”
杀母之仇岂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采月的声音变得激动而昂然,说到最后时,手指还在桌上有力地点了点。可是眼里,泪水却已是控制不住地漫了上来。
安静的餐厅空间里,因为采月的激动发声而引来了其他客人的侧目。
服务生走过来,善意地提醒:“请问女士需要帮助吗?”
裘岩说了声“不必了,谢谢!”
服务生礼貌地弯了一下腰,又离开了。
“对不起,我刚刚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裘岩低声地道了歉。
虽然他刚刚的话没有错,但显然,这些话对现在的采月而言,她根本做不到。人的感情在受到重大伤害后,往往是不讲什么理智和道理的。
采月的情绪因为刚刚的发泄有些难以收住,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这段时间,她很多时候是一个人发呆,夜里常常是睁着眼睛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