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立秋了。
天气依旧热,只是前几日的雨消了它的毒。
夏日的魂已经走了,留下这点余热所到之处早构不成威胁,这会儿人自然不会闲着,不会放过郊游的好时机。
林语堂说过北方人基本上是征服者,这些块头粗壮,皮肤黝黑的不用说准是北方人。
如今是没什么好征服的了,能把身上的汗热气消去就算是天大的任务——因此光着膀子也无所谓,所谓透心凉,穿着衣服反倒把风挡了去,更恨不得那风有X光的功效,可以随意穿透皮肤。
他们这样想着脸上便露出舒服之意,他们是自然之子,是这城的主儿,一辈子誓守在这儿,一切好比自家之中,有着一切的权力。
这群效游的人里自然少不了几个身材瘦小,娇姿娇态的南方人,他们是远道而来的客,理应庄重一些,衣服必定要套上,宁愿热着。
本城人便瞧不上,笑他们傻。
南方人也不怒,躲在自己的方言里自娱自乐。
本城人愈瞧不惯,也操起方言冷嘲热讽起来。他们不冲人,只冲人家身上的衣着手饰,买不了这些洋牌子索性搭起统一战线。
时间一久,爱衣及人,谈他们的海拔,嘲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