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似乎不是自己的了,走着走着,曲南休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管辖这一片的派出所报警值班室,这里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
既然来了,不如鼓足勇气打听一下吧:“请问这几天,是不是送来了一位黄姓的拾荒者?”
“我查一下......是有这个人,两天前狂犬病死的,你是他家属?”
曲南休发白的嘴唇动了动:“可惜不是,我就想知道,他一直想见的儿子联系上了吗?”
“他儿子找是找到了,但是拒绝来认尸,说他父亲没有对他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曲南休不知道自己的脚,是怎么挪出报警值班室的。
头痛,手上的烫伤痛,心,更是撕裂着痛。各种不适混在一起,开着灯,和衣而卧将就了后半宿,身子沉重得像陷入了地狱。
浑身冷得厉害,大概是又发烧了。以前多少年都不生病,最近可能太累了,抵抗力好像特别差,可现在真不是生病的时候。
想起不久前那次发烧,李汤霓正好到寝室去找他。虽然自己表白被拒,但是被她温柔呵护的感觉真好啊。但是以后,想都别想了。
迷迷糊糊被闹钟叫醒,凌晨四点四十五分,是该起床准备出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