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金阳又想到了宁永夜,暗想:“莫非是因为他?按说谭天的死并不是他的错,可是同样按理说,在国奠的时候,宁永夜实在应该象征性地道歉,说一些谭天壮烈牺牲的主要责任在自己,可宁永夜宁折不屈,绝对不说这些畏惧谭觉权威的奴才话,很可能是他在全国哀悼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的态度,已经使得谭觉深深地激怒了。可话说回来……谭觉再愤怒,也不该不跟大家一起商量,就制定这种政策,等同于把气撒在全绿园子民的头上呀!这实在不该,实在不该!这次我见到他以后必须好好说说这事儿……”
演讲者见大家都这么惊骇,甚至连欢呼声也变得稀稀拉拉,知道这政策触动了大家最后一根弦,要知道四大政策的顺序被他巧妙变化了一下,若不是如此,先说这第四条,任谁都会沮丧无比。于是演讲者忙说:“大家别激动,别激动!要知道绿园是咱们全体‘自然民’的国家,这房子自然也是咱们全体‘自然民’的!房子虽然收上去,却是绿园为咱们保管,咱们不需要自己操心,应该高兴才对!”
“那……那啥时候再给俺们呢……”有人这话讲到一半时,忽然声音降低到蚊子也很难听见的音量,因为他发觉演讲者的目光开始变得冷峻,四周围似乎也开始出现了警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