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满,但一样瞧不起土著,谁要是把它们跟土著并列,非打得——其实是咬得头破血流不可。我们到站的前一个星期,就有一个肥肉虫子工人把一个章鱼工长的触角扯掉了三条,原因是工长无意中要它‘跟土著站在一起报数’,严重地侮辱了它的‘虫格’。我听得有趣,不过也不敢笑,毕竟最弱小最无知的,其实是我们。船员们要我们尽量别主动和底层工人说话,我开始的时候是以为它们只想让我们看好的一面,不让底层工人的悲惨生活和对社会不满的一面被我们所知,可实际上是底层工人敌视我们,看到我们多半会喊一声‘造物主大人的私生子们来了哈?’因为翻译机无处不在,我们要马上搞懂它们的意思也不难,因为它们虽然都是虫族,来自同一个联盟,但实际上是无数个国家,没有翻译的话,几乎完全不懂。当然,它们是用触角和气味感知,但也有发声语言和肢体语言,比较全面,因为这几种表达方式各有利弊,在气味和声音传播不了的真空,便通过图像传送文字语言了。它们的文字也好像是一个个做体操或者在地上爬的虫子简笔画,居然不同的状况下还有不同的念法,它们的发音可比我们广阔,要我念出来比要我学狗叫都难。
“我担心这些土著迟早会爆发的,即便它们知道它们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