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离开?你知道他们杀起人来就跟杀鸡一样吗……?”他也许平时官腔打得习以为常了,说到这里才觉得这种口气不妥,于是顿住不说了,可他这段话引起了周边此起彼伏的失声哭泣声,尤其是那群女老师和女学生,普遍被他的话感染了,想到适才这些兵匪草菅人命,都禁不住陷入悲恸之中。
刘言的心一阵收紧,悲天悯人瞬息间令他也产生了下杀手的冲动,他转而怒视着逄志鹞兄弟许久,逄志鹞和哥哥双手都被打折,本来对刘言充满怨毒,可陡然间看到这个眼神,感觉地狱随时都会吞噬自己,惨然无语,都有些心虚地重新垂下头。
“你就算救了我们,”胡科长身旁的一个年龄相仿的家伙似乎开始理直气壮地义愤填膺了,“你也没权力随便放杀人犯走吧?还是应该交给法律办是吧?”
刘言走到逄志鹞眼前,凝视许久,说:“我没权力放你走,但我也没权力硬要将你留下,折磨你。我不盼望你在乱世里能做个好人,但我对一个同类的惩罚,最多能做到这种程度:你和你哥哥的体力恢复得会比常人快,但你们的双手将永远和普通人一样。我也不要求你们保证什么,因为很难监督你们是否做得到。离开吧,我答应过的。”
胡科长一伙儿见刘言硬要坚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