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辫子,滕跃一阵厌恶,看不出对方是否是在讽刺,便蓦然开车。这时候,雪渐渐下大了,被风击打着窗户,居然笃笃有声。邓肯随手用本来就不干净的衣袖擦拭着玻璃,骤然间看到路旁一具鹿的尸体,半边已经被撕扯掉,不知道被什么动物吃了去,另外的部分都被雪盖住了,显得极为苍凉阴郁,两人都觉得心底涌上一股酸涩,相对无言,唯有一同静静地听着广播。
蓦地,滕跃觉得车窗前的景物都变得白了,但却并非雪玉无暇,而是带有一种失去生命的压抑死灰。
邓肯看到滕跃的情绪受到了环境的影响,轻蔑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小铁罐白兰地,拧开盖子咕嘟咕嘟送进去好几大口,这才说:“小子,你是刚来美国?最少也是刚来这里。这里是全美最干旱的地方,但是下雪却很没有规律,十月份刚到就会常下,何况现在是冬天。”
正在这时,远处渐渐传来了击破劲风的沉重声响,随后三辆改装过的摩托从后面赶了上来,等到与别克平行后,渐渐减速。摩托上涂着五颜六色,画着惟妙惟肖的骷髅、狼头和刀剑。每辆车都是年轻男子开着,后面带着一个同样放荡不羁的野性女孩,他们的腰间都别着匕首或者短刀,女孩们对准滕跃的车窗伸出中指,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