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延绵了好几公里,一直顺着山脊蜿蜒到了北面,用浓郁的苍翠将沙滩和听潮崖下的村庄隔开。陡峭耸立重峦叠嶂的山谷似乎从一片绿莹莹的森林脊被中拱出,到处是粗糙的花岗岩和砾岩,偶尔有几只野兔和更小的鼠虫之类出没于不知名的红色野花丛中。而一条岛中长河旁却分布着寸草不生的可怕沼泽,那里可以让人的对于恐怖的想象力发挥到极致,比如想象有无数条的蛇绞在一起。
渐渐地,海天交界处的淡黄色晚霞残影被慢慢重新恢复锋锐的金芒渲染,泻出无比绚丽的光晕,如同初生婴儿红彤彤的脸蛋,绽放着自然而圣洁的美。西部苍翠欲滴的浓密森林被染得通红,像是十九世纪科幻作家臆想中的火星原始植被。圆滑的鹅卵石与细砂像是刚刚浸泡热水浴的皮肤,给人一种极富弹性的错觉。脚掌一起一落时那种软绵绵、清幽幽的感受,竟然让我可以从失魂落魄变得镇定,忘怀了恐惧和悲伤,仿佛登陆月球的宇航员在极小的引力束缚下漫步虚空。也许只有这样,人类历史上的幸存者们才能深切地体会到那种原始野性被释放的自由自在。在这个物欲横流高速发展的人类社会里,自由早已被抛弃的很远很远,似乎仅仅是流传下来的远古神话一般,让人怀疑是否真实存在过。
陡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