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总得先让我到屋里看看儿子吧!”
李太夫人这才暂时罢了休,和边义夫一起去了边郁氏的房里。
母子都挺好,后来被命名为边济国的儿子,正在边郁氏怀里安然躺着,像一团凭空落下来的肉,让边义夫感到既陌生又羞愧。
边义夫壮着胆子,在儿子毛茸茸的小脸上摸了摸,皱着眉头对边郁氏说了句:“这……这孩子咋这么难看呀。”
边郁氏没敢作声。
倒是李太夫人接上了茬,说:“你刚落生时还不如他……”
李太夫人指控的意志是坚决的,守着刚刚落生的边氏第三代,即泪眼婆娑,开始了对边氏前两代男人劣迹的追溯。
这追溯总是从二十四年前的那个风雪夜开始。
那个风雪夜已刻在李太夫人的脑海里,再也抹不去了。
经年不息的回忆,不断丰富着那风雪夜的内容,使得李太夫人对那风雪夜的述说每一回都不尽相同,可基本事实却是一样的,那就是:边义夫的父亲边兴礼和新洪巡防营的刘管带争风吃醋,为一个唤作“小红桃”的女人,在新洪城里的“闺香阁”打起来了。边兴礼被刘管带用五响毛瑟快枪打断了双腿,活活冻死在雪地里。李太夫人得信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