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酒令行了几轮,出身沙场的将士,酒意只上了些许。
再说,行酒令也不是读书人那种,而是独属于西塞将士,自己的粗糙大白话,简单的很,约莫顽童亦能说上几句。
众人哈哈大笑。
一同仰头饮酒,酒水入喉,年夜饭旁,他们哈哈大笑。
有赵将军在身边,这顿年夜饭独树一帜,往年从不感受到。
西塞过年时,行军厨子,做大锅饭,比往常好上一点,分发给众人,于西塞的点将台,各位名将上去说上几句话,众将士随之各归自己的营帐,享受难得的好菜好酒。
偶尔,寒山军,亦不是令他们吃的舒心,在西塞外,大声喝骂叫阵,西塞众将士,是从血堆里打出来的,哪能不管,放下年夜饭,点军出塞,大战几轮,大年夜又死了人,活着下了战场的将士,不管满身鲜血,径直回营帐,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死了的将士,饭菜渐渐凉透,人却没了。
活着的人,为他们把饭菜吃进肚子里,再祝福一句,兄弟,过年好。
西塞的风沙,越到秋冬,刮的越为频繁,沙子无处不在,有时吃着饭,进了碗里的沙子,咯的牙生疼。
习惯了西塞的一切,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