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
几位庄里的汉子急匆匆跑过来。
一位汉子更是把扎着冲天辫的孩童抱在怀里。
警惕的问道。
“客到此作甚?”
赵阙俯首作揖,笑道:“这位大哥,在下赵阙,是从南扬州负笈游学至此,行了一路,实在又累又渴,还望能去庄里讨杯水喝……”
几位庄稼汉尽皆穿着臃肿的粗布棉袍,看样子庄里的日子过的不错,眼下这年头,天下百姓能穿棉袍过冬的,依旧只是一部分。
大部分的百姓一年到头忙碌,不是被朝廷的税收刮去了,就是让地方的豪强大族敛走了,留在手里的钱粮唯有勉强度日,莫说是过冬的棉衣了,填饱肚子都是一种奢望,万一遇上灾年,粮食绝收,日子都过不去了,无数惨祸随即而生。
江晋州和南扬州的百姓起义,皆源于此,若不然,就算有几个野心家,仍旧起不了多大的波澜。
“你是读书人啊?!”
汉子端详着赵阙。
这位年轻人虽然蓬头垢面,衣裳脏兮兮的,但是依稀能看到面目英俊,洗干净面庞的话,肯定是风流倜傥的公子。
赵阙不卑不亢的回道:“在下久在家中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