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不亮便在路边贩卖的马贩子手中,买来的枣红瘦马着实不堪骑,没骑几里路,哼哧哼哧的喘粗气,摇摇晃晃,好似下一刻散架了般。
赵阙垂头看着瘦马,笑言,赵某是位命悬一线的废人,马兄是皮包骨的劣马,你我搭档去往梅塘州,可算废将配劣马,相得益彰,谁也别笑话谁。
也不知瘦马听懂没有,哼哧哼哧,跑的歪歪扭扭。
干脆勒住缰绳,他翻身下马,牵着马兄一道行走。
“马兄啊马兄,我大发善心,不劳累于你了,咱俩做个伴,你且当听懂赵某说的话,解一解赵某的孤寂。”
瘦马哼了口粗气,赵阙拍了拍他的马头:“马兄听懂了,今后,我说,你听着,为了报答马兄的作陪,遇到客栈有好马料,必定给马兄解解馋。”
似乎真的听懂了。
顿时一声嘶叫。
逗的赵阙哈哈大笑,笑到半途,干咳了数声,忽感喉咙腥甜,吐在路边一口鲜血,依旧是那块黑色的手帕,擦干净嘴角的鲜血。
“马兄可不要怕,此行路途遥远,赵某非是要死在路上,而是去雾台谷找到沈神医,望他能把赵某的伤势就救好!”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