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一软,在船板上跪了下来,喉咙里咯咯的轻声响,可是却喊不出声来。
那极静的一刹那已经过去了,排山倒海似的杂音朝我涌泄冲来,好象是纷迭嘈杂的人声,许多人在说话,在争吵,在诅咒,好象有人在惨叫,阴厉凄惨,象鬼哭象狼嚎,不,是比那些声音还要可怕可怖。还有数不清的别的声音,有重量有形影的,当头砸下来,就象注定的一样,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预见了这一幕的发生,眼前的一幕象是过去,也象是遥远的未来,就是不应该发生在现在。
“爱西丝!”
谁在摇晃我,谁在喊我?
我茫然的转头,看到伊莫顿急切的面容。
他抓着我肩膀生疼。
很疼,不止是肩膀。
似乎全身上下都捆上了棘针,每寸肌肤都疼的要裂开了一样。
不不……不是身上在疼,其实,是心在疼。
我深吸了一口气:“划回去,回去。”
闻声赶来的侍卫们,倒地不起的曼菲士,被押起来的凯罗尔……岸上已经乱作了一团。总算还有人看到我要下船,慌乱的行礼,众人分开,我一步一步走过去。
“怎么样?”
乌纳斯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