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隶出身的?
我总觉得他那双眼睛,不象是一个奴隶出身的人会有眼睛。那么深,看不到底,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没有诉诸于口的心事。
我闭上眼,高烧令我有些昏昏沉沉的,恍惚间听到舱门又响了一声。
我慢慢睁开眼去看,穿着斜纹麻布衣裳的伊兹密正沿着木梯走下来,他手里端着个托盘,大概是为了保持平衡,步子放的很慢很稳,这个人看起来有种特别从容的气质。他抬起头,目光与我相对,微微一笑。这时候显得很温和无害,但是我和他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假象。他是一把锋利的剑,随时可以伤人,现在只是装进了鞘中。
“正好你醒了,把药喝了吧。”
他把托盘放下,端起一只敞口的小罐子:“这是药,喝了吧。”
我睁圆眼睛看着他:“你让我用哪只手端着喝”
要是他把我的手松开,虽然把握不大,我也想试一试看能不能制住他。
可是伊兹密微微一笑,竟然说:“唔,你还病着,不大方便,我喂你喝吧。”
这人真会睁眼说瞎话,我不大方便可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绑住我的绳索。再者说,如果他没有把我绑了来,害我伤势恶化又发烧,我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