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不用行礼了。亚莉,也给他备个座吧。”
这些人似乎都习惯席地而坐,不过我还是喜欢椅子。但是这个坐不坐得着椅子似乎还有身份限制在那里,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总之亚莉让人给他拿来的还是坐垫。
他的态度还是刚才那样,并没有特别的不安或是什么。这个人肤色不算太深,就常年东奔西走的商人来说算是难得的白了。他有种让人觉得醒目的气质,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显得鹤立鸡群。那些商人身上是一股浓浓市侩的气息,他站在那里,有几分漠然,有几分落拓沧桑,是个心中有许多想法的人。
“我对商人挺好奇的,”我说:“有的时候我觉得商人的作用很大,比人们以为的要大得多了。哈山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商的?”
他始终微微垂着头,我也只能看清他半张脸:“小人是在商队里出生长大的,我的父母亲在我小的时候也先后去世,我跟着叔叔长大,后来叔叔也过世了,我就一个人东奔西走。”
“你成家了么?有没有妻子孩子?”
他摇头:“小人一直是孤身一人。”
“啊,这样啊。”我点点头。没有家,没有根,所以他身上那种漂泊落拓的感觉如此明显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