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砯边境处的某座城市,一个头戴熊猫头套的人正坐在一家酒楼的包厢中。
他用小茶刀拨了拨茶罐里的绿茶,端起杯子小酌一杯红酒,又带着欣赏地眼光看了看墙上的油画,画中是富丽堂皇的殿堂,和一群享乐的贵族。熊猫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画面边缘的那个伯爵身上。
他正在入戏,正在沾染上合砯贵族的气息。
熊猫人摘下头套,露出一张普通的脸庞,那种汇入人群便难以再寻的面容。他伸出手指一按鼻梁,整张脸顿时如事故般崩塌,化作无数齑粉,而飞扬的粉末又在顷刻间凝固,按照一个模板快速地飞回脸颊。一张粗糙的脸庞浮现在他的脸上,随后他拿出美工刀,对着墙上的油画,一刀一刀地雕刻自己的脸庞。他的服饰也缓慢地变化,由白色无袖西装、黑色肩甲和黑色长裤的组合变成了经典的绛紫色贵族长袍。
不到两分钟,一个帅气、分流而骄傲的贵族便取代了原先神秘的熊猫人。各式神色在他的脸上依次浮现,他对比着桌上投影对油画中伯爵的情绪推演,一点一点纠正自己的表情。
现在,穿帮的可能几乎为零。
他收好自己的表情,一个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家伙出现了,正如我们无法透过熊猫头套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