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佐罪终于从良界逃了出来。
虽然此地已非良界,但是仍是一大片森林,越往森林的深处走,树木就越是高大。
恍惚间,邢佐罪看到了这些树木像似鬼魂一样来回摇摆,但摇晃一下脑袋,却又发现这些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树。
树越来越大,矮一点的都有数十米高,想看到稍近点树的枝干都得抬头仰望。
大雨磅礴,天空雷声大作。
邢佐罪仰着头,望着阴冷的天,长叹一口气:“十年,十年啊!每天为了生存被迫不断磨练自己。每天为了隐藏身份提心吊胆。或许我早该离开,可我舍不得她,我却没想到,她~哈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长笑,笑声在鬼魂一般的树林间游荡,那笑声如此悲凉。
他哀伤;他无助;他愤怒!
他悲鸣;他嚎啕;他嘶吼!
哭累了,喊累了,瘫坐在地。
本就疲惫不堪,此刻更是憔悴,面色苍白。
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邢佐罪看着自己的双手,拨弄着手指。
“寒光。”邢佐罪念叨着,随后扳倒了一根手指。
“师傅。”又扳倒下了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