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酩抬头瞪他:你这混蛋,亏我还真心赞赏你的皮囊。皮囊之下,竟如此睚眦必报!
一旁看好戏的言欢,早就笑得拢不了嘴。此时听到阮鉴的话后,连忙轻咳一声,正色道:“当然不是啊!郎君最大的好,又怎么会只在于皮相之浅呢!”说完还十分调皮地朝吴酩挤眉弄眼。
吴酩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搐动着,是啊!有些人,不仅有皮相之浅,还有涵养之深。而自己呢!什么都没有。
此时她内心的波澜,不会有人知道的。甚至,也不会有人能理解的。
这种不可理喻的自卑,到底得暗藏了多久,才会来得如此汹汹?吴酩她不知道。
她现在只是忍不住地想:是否有些人,与生俱来,就带着自卑?
……
吴酩低首深呼吸,把鼻翼涨得微鼓。暗自告诉自己:不管如何,现在并不是可怜自己的时候。
……不对!吴酩,我警告你。不管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可怜自己。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身上,没有什么该恨的。难不成,恨出身吗?
……那就不是可怜了。是可悲。
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波动后,吴酩昂起头,身体微微朝前,对阮鉴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