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还记得当时那场面...”赵太爷很平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或许很多年之后,唐祺会忘了不少东西,但是只要有人提起这个经历,可能他会说,忘不掉的这段经历里,是那个老人。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讲述一件实则让他痛苦不堪的事情,他没有以泪洗面,在那个风儿喧嚣,艳阳高照的下午,土地祠前的成片绿荫沙沙作响,原本栖息在祠上的麻雀儿也不知飞去了哪里,旧时香火不断的土地祠,只有一老一少两个身影,静静的站在树荫里,随稀碎的光芒晃眼,随调皮的清风拂面...
“三年前的社祭之日,就在这个土地祠前”老人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气势凛然,变得沙哑而沉闷,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回忆痛苦往事的老人。
“还记得那日啊,人影成林树成单,载歌载舞俱团圆。也是如今天般的热闹,呵呵...”
“整整一里的男女老少,全在这个地方啊...”老人似乎有点哽咽,指着土地祠的手微微颤抖,安静站在他身边的唐祺,分不清是肌肉用力过猛的颤抖,还是伤悲无力的颤抖...
“是时里中百姓双目通红,互击于此。拙荆,长子,幼女,俱殞于此,同殂者数十人,始于此日,里中百姓俱疑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