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十日,川秋雨都是深居简出,深居的是青山下的净临湖,简出的是九月阁,他还是偷闲去寻了几次沈寒烟,不过沈寒烟估摸也是听了家师叶轻眉的话,多数在修行,川秋雨连连碰壁,不曾瞧见沈寒烟。川秋雨看似是个随和的人,骨子里却是个争强之人,至于好胜么,他还算不上。他瞧沈寒烟这般刻苦夜以继日的修行,他也不愿游手好闲,临近四宗齐聚的后面十几日他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月有阴晴圆缺,只一夜例外。
那一夜,暴雨屠城,风云压山,整个青城门肃穆了许多。
只听雷雨声,不见人烟迹,川秋雨却只简简单单的随手画了个避雨阵,孑然一人盘膝在风雨之下,任他风吹草动,雷惊雨扰,都难乱他半分道心。
往日里叶因因都会守在一旁,也不做甚,就光瞧这川秋雨修行,按她本意来说,倘若川秋雨遇见了瓶颈或是有不解之处,她可为川秋雨解惑,可数日下来,川秋雨一如既往的自顾自的修行,并无难事,她是既惊又喜,惊这少年天资天下难寻第二人,喜这少年恰好是与她同为青城门的修士。
可这一夜,叶因因却是领了一人前来,也是一名女子,她被忽如其来的大雨给淋了个通透,柳眉点雨珠,鬓发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