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快开春了,好几日未下雪,积雪消融地已是看不着分毫,偶有风来吹到脸上都不显得那般生疼,那怕是个普通人。
陆清远却又要往雪域去,那白的晃眼的雪峰,漫天白絮,光是想着就觉得很是寒冷,他未入至境,又不修水,冰类术法,在这地界是很吃亏的。
当是历练也可以,只是看雪看得都乏了也是真的。
陆清远从大雕上翻身而下,它飞不进雪域极寒的风雪中去,拍落大雕双翼沾染的雪渣,便放它走了。
雪域是个不小的地域,比之北都版图还要大些,只是宗门稀少,人迹罕至。
但其中的常客百分之百是使冰一类术法的。
像陆清远这样的,几乎是没有。
他负上逐鹿,缓步向前,雪域亦是有几分熟悉,只是那时候不觉得有这般冷就对了,那说来对陆忘辞那妮子也算挺严苛的。
“也罢,天道好轮回。”陆清远也不再想,讪讪笑了声,步履大了些,今日快要入夜了,找不着客栈居所之类的,夜晚估计没那么好捱过去。
可这雪域极寒,应是不会有人千里迢迢跑来受冻,何况才入春,是难找了。
岚山医宗。
“师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