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依然有些恍惚。
眼前年轻人的趾气高扬,远处清风明月,一幅幅画面如同流动在他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风声,山脚下潮水般的呐喊,仿佛一串串不连贯不清晰的呓语低吟在脑海。
灰袍仍然感觉出现了幻觉…不可能,不可能,他在心里呐喊着一百遍不可能。
莫小河只是一个入定者,哪怕锻体,身体强悍,也不可能抵挡住自己的雾化虚空真力,甚至是仓生也不行。
他眼睁睁看到莫小河已经被自己的雾气侵袭并吞噬…在此之前哪怕他释放出了那种奇怪的步法,也早就被真力腐蚀,消失在天地里。
是的,他切切实实地看到莫小河已经消失了。
可是如今莫小河就站在他眼前。
断掉的右手中指和食指忽然变得无比疼痛,莫小河手中的尖刀变得无比的刺眼。
一个入定者,不能这么对待他,谁也不可以这么对待他。
痛苦瞬间转化成了歇斯底里的愤怒。
他伸出手,准确无比地捏住莫小河的脖子。
他要杀死他,他一定要杀死他…今日谁也不能阻止,天王老子也不行。
…
蜂拥而上的劳工们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