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殊的话音刚落,帐外已有军士进来禀报,随后低头跟进来一个体态圆浑,一身玄袍外披着玄色斗篷,将脸颊隐埋在兜帽阴影中的人。
来人伸手将帽子揭到身后,是脸庞白皙圆润,因笑堆起的脸颊上黥着青色字的黥敛。
李曜见了,二话不说腾地起身,从腰间抽出龙吟,大步跨上前,挥刀直向他脖颈,动作一气呵成。
“曜王是要将自己的过错全部推卸到黥敛的身上吗?”那黥敛目视前方,不为所动地朗声问道。
明亮的刀刃停在他短粗的脖子上。
“你使得离间好计。”李曜说。
“如果没有异心,'离间'又有何用?黥敛为主谋事,又何谓'离间'?”
“我听闻你在长风氏的地牢里形同枯槁,朝夕不保,现在又如何能风光满面到了这里?”
黥敛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和善憨实,笑着回他:“那只是愿为我而死的一个家奴,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帝俊之地尚未收复,我来是为吾皇和曜王送来将士征战的一应军需,以此赎罪的。”
“你不是自认没有过错吗?”
“没能保全先皇和上都,为臣的自然有罪。”
“果然是七商之源,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