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鸣深陷在回忆里不可自拔时,一个身影兀自走了进来,他转过视线,又见那人身后几个随从跟进来,躬着身紧张地说:“鸣侯,国公他一定要见您,小人们实在拦不住……”
站在前面的父亲南宫承宇身着简朴青袍,高而精瘦,却已显佝偻,头发稀少苍白,披散在脑后,脸颊和额上的皱纹尽显沧桑,他已是个垂垂老者。
“退下吧。”随从应声退去,南宫鸣站起身迎上去,略略牵起嘴角说:“父亲。”
他父亲灰暗的双眼似乎不认得他一般盯着他,冷笑一声说:“你把政事堂搬这里来了。”
“时局动荡,国事繁忙,许久没有看望父亲,儿子有错。”南宫鸣漠然道。
“我南宫承宇真是三生有幸,吾儿已可以不顾帝王命,在府里自行决议政事了。”他父亲幽幽地笑着。
“皇帝和淳越王年纪尚幼,儿子即然承了父亲的职位,就当为国分忧。”
“你可想取而代之?”他质问的声音陡然高了些许。
“儿子绝无此心。”
“既然如此,太王太妃和曜王如何不能做主?”
“一个是妇人,一个是败将,恐怕难有助益。”
南宫承宇终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