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绯衣青年神态倨傲地盘坐在那儿,用手肘在食案上支起脑袋,并用渴望的目光凝望着南宫绘月,赞许道:“想必这便是兰溪坊的花魁南宫绘月了,果真生得花容月貌,倒也不枉我来此一遭。”在他的身后扈从则是对此全然提不起兴致,只顾着在那里吃酒啖肉,举止多少显得有些粗鄙不堪。
这时,在门外阻拦的两位青衣家僮迎上前来,朝着玉玲珑点头致意,解释道:“妈妈,这两位客人执意要闯进来,我们着实是无计可施。”
“我晓得了,你等权且退下。”而后玉玲珑膝行向前,恭敬地向他们说道:“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子在此言明。”
“我等从凛州远道而来,却被你的人拒之门外,妈妈作何解释?”
“原来如此。按理说有客远来,本该受到优待。只是公子有所不知,坊间的规矩向来都是点牌会客,全凭头牌们各自的心意。哪怕是燕大官人跟江公子这般富甲一方的巨贾,亦是如此。如若公子不弃,老身再唤些聪明伶俐的歌姬跟舞姬前来侍奉,不知您意下如何?”
“不成。”绯衣青年断然说:“我王某人难得来了兴致,自然是志在必得。今儿个若是不能如愿,便要将你这兰溪坊闹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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