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有些微亮,秦正一脸神清气爽打开门去洗漱,行走如风,可见昨夜睡得极好。反观凐面色憔悴,出了门坐在走廊里发了会呆,见秦正回来遇上整装待发的西子,两人有说有笑,这才木着脸起身前往井边洗漱。
然后,他在水井旁碰到了满嘴白沫的贾曼斯,面对贾曼斯含糊不清的招呼,没有理睬,从井中引出一股水流开始漱口洁面。
贾曼斯不以为意,“玄,昨晚睡得不好吗?”吐尽白沫漱了漱口,口齿清晰许多。
“嗯。”
贾曼斯四下观望,没发现第三个人便问道:“殿下折腾了您一整夜?”
是啊,打架打了一夜,凐心道。一点也不想回忆也懒得解释昨晚发生的糟心事,默不作声洗漱。
贾曼斯看凐的眼神里充满同情,昨夜从左厢房第一间屋子里传出的动静,把所有人都惊醒了。墙在摇地在动,床榻嘎吱作响,清晰地站在院子里都能听见。大伙儿一个个点亮灯火,开门探头探脑,想看看情况又不敢靠近,埋头睡吧又睡不着,可以说,只要耳朵没聋的无不是满眼血丝,睁到下半夜动静渐渐停歇才进入梦乡。
贾曼斯洗簌完毕没急着走,而是杵在一边静静地看凐束发,发现他胳膊不能高抬,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