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右手伤口渗着血,却丝毫不影响他夹烟的动作,他缓了口气,以吐烟圈的动作掩饰嘶牙冷抽的声音,道:“我跟你说,这点伤不算事,当年我可是一脚踹翻过咖喱崽。”
“对对对,干边防的都牛皮。”孙扶摇抖了抖肩上的猎枪,咬着过滤嘴补充道:“我们内防的也不菜。”
两人吹嘘着,完全忘记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人。
贾行云拽着刘青山的袖子,手心全是汗,还时不时回望在他身后窜来窜去的黄狗。
一行四人很快走到一个叫松树凹的小地方。
两颗双人合抱粗的松树间,以苦竹为材料搭建一十方大小的竹屋。
隔着老远,孙扶摇掩着嘴,做喇叭状,大声吩咐,“茜西,茜西,煮锅饭,蒸两腊鸭腿,叉烧搞一段,鸡枞菌洗过没,待会炖兔头饮靓汤。”
“饭煮好了,菌子刚撕呢。”竹屋内传出如黄鹂鸟般清脆干净的女声,一个扎着长扫尾、着纹竹雪纺短袖衬衫、穿宽松天丝露膝牛仔裤、脚下一双枣泥色波波凉鞋的年轻女孩走了出来。
她天然不施粉黛,睫毛弯弯、自然微卷,水灵的大眼睛,在雨滴酒窝和微微上翘的嘴型弧度衬托下,明亮且充满灵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