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席宸眼皮没抬，像是疲惫极点，揉着眉心，人靠在椅背上，神色中多是不耐。
徐若雅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宸，其实我没想到，季小姐会这么爽快，虽然这些条件有些苛刻，但她愿意离婚，总是一个好的开始。”
傅席宸的眼神，顿时变了。
他忽然就想到，结婚前一晚，季诺那个女人，撑着娇懒美好的容颜，在他的唇边轻吻，“阿宸，你娶了我，那就是一辈子的，我是你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也只能是我的。”
她高贵矜傲，还有势在必得，胸有成竹的自信。
“我一直以为，季诺这个女人，会阴魂不散的一直缠着你，”徐若雅在包里面拿出协议，叹息一声，“原来是我想多了，说起来，今天也算是双喜临门，你离婚，我也看好了小朋友，下午就可以去办手续了呢。”
他的眼神，落在那一摞的白纸之上，被黑色的钢笔压着，像是压到了他的胸口，那一刻，他浑身的戾气，像是火山一样喷发，猛地站起身来。
徐若雅吓了一跳，急忙开口，“宸……”
桌子上的协议，被男人一把抓起来。
一字一句，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