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连串的名字,也觉好笑。翠姑欲将他心思岔开,返身进内室取出一张瑶琴,在几上陈放好了,点上香道:“你来弹一曲,我得了几首新诗,唱给你听可好?”
“你先别忙,”明珠笑道,“今儿我也得了伍先生一首诗,拿了你瞧瞧,看作得好不好?”
翠姑一边笑一边走过来,道:“必是好的。”接过了看时却是一首回文诗:
斜倚山亭望归雁,杳杳思情寄云天。
踏青愁搔易白头,鸦暮寒秋瑟冷蝉。
遂笑道,“正读愁乡关,倒读乡关愁,真真写的不赖!”
明珠便盥了手,端正了衣冠,屏息危坐,勾抹琴弦。翠姑听是《夜深沉》,过门已了,便顿开歌喉按了伍次友的诗娓娓唱来。一曲终了二人相视而笑。明珠忽然按弦笑道:“该听你的了。”便转了《芦上月》的调子,翠姑道声“好!”细声儿唱来:
新绿初长残红稀,美人清泪沾罗衣。
蝴蝶不管春归否,只向黄花深处飞……
明珠不禁愕然,停弦问道:“你唱的什么?”
“你只管弹你的,还有四首呢!”翠姑方欲接着往下唱,眼见明珠神色异样,忙问:“怎么了?”
“这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