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方砚,拿一支笔进来道,“请用墨。”伍次友说:“好。”一边提笔濡墨,一边笑对何桂柱道,“只是污了你的墙壁。”何桂柱笑得眯了眼,道:“爷说哪里话,爷的墨宝比啥子都值钱!这是在北京,知道的人不多,要是过了扬子江,只怕花了银子还没处买呢!”
伍次友朝苏麻喇姑道:“这人用的春秋笔法,我以春秋笔法续之。”便接着那行小字续道:
夏久旱,秋早霜,冬多雨雪,侯薨夫人崩。
写完坐下道:“不度德,不量力,岂不是自寻死道?”
苏麻喇姑笑道:“这么一续就完全了——那些人朝哪个方向去了?”
“我听说前头老板卖店时说的,”何桂柱很奇怪这女子何以对此感兴趣,小心翼翼地答道,“后头的事我没问。”
“你不用和我们打哑谜儿!”苏麻喇姑冷笑道,“这位是你早先的少东家,小魏子——就你说的那魏爷——又是我表哥,有什么信不过的?”
何桂柱自小挨砸挨惯了的,忙赔笑道:“慢说您是魏爷亲戚,单是伍二爷在这儿,我柱儿就不敢藏半点虚言,实在是不知道。”伍次友也觉好笑:“婉娘,咱们吃过快走吧,什么吴三桂,与咱们有何相干?”苏麻喇姑方才无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