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种圈禁式的日子,渐渐磨灭了竖沙天攸的壮志豪情,并极端地延伸出另一面性格来。
变得如同雌性一般燕语莺声,搬弄娇态。
他开始对身边的诸事表现出过分的热衷来,小心翼翼地享受仪式的每一个环节步骤,心满志盈,或是乐极生悲,大开杀戒。
一个擎天立地的七尺之身,纵横山海天下几十载,被孤陷在这一座瘟疫地界之中,纵有豪情,百变神通,也抵不过围着瘟疫山脉那几丈距离的封印结界。
算逑!他啐尽所有,不再牵肠挂肚。
世间已经将他遗忘,昆仑山也将他遗忘,那一些欺世盗名之徒,发誓必杀之人,大夏公爵的嘴脸,如今逍遥自在昆仑山,享受加持...
便终日买醉消愁,情深之际,迷离间念起了游离,这个让他又爱又气的蚍孩...
他很想再见到游离,期盼他有一天能从瘟疫森林中出现,如同父子一般拉些家常,日复一日,就是始终盼不来踪影。
从最一开始广撒耳目,栖息在每个大山脚下,候着游离的出现,一旦发现了他的踪迹,要立刻禀报到竖沙天攸耳中。
在洛河岸发现游离现身的那个瘟族小喽啰,他已经守了整整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