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况枭仍在咳嗽,咳个不停,没完没了,简直就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一样。
他那苍老的身体就如同一棵被掏空的树,昔日紧握住刀的手,此时却连床单都握不住。
甚至有三个人站在他的床边,距离如此之近,还交谈了一会儿,他也毫无所察,只是自顾自地咳嗽,只能自顾自地咳嗽,精神还处于睡梦之中,似乎是个噩梦,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无法苏醒。恐怕此时就是一个孩童,手里拿着刀,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这位曾经在内阁中举足轻重的老人——置于死地。
别墅的周围,那些树荫,那些草坪,甚至是金鸡湖里,一具又一具尸体横陈,毫无生息,他们是况龙津派来保护老人的保镖,警惕如他们,却连一声呼救就呼喊不出,就被杀死了。
“吵死了!”
听着老人仿佛无止境的咳嗽声,少女脸上露出不耐之色。
手探向腰间,一把银色的格 洛克43X从枪套中拔出,倏然举起,对准老人那张满是病斑的脸。
眼看就要扣下扳机,突然,旁边的中年男人伸出手,按下枪管,他的神情由之前的苦大仇深瞬间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