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很傻。
从前怎么就会那么傻的相信自己和她,是能在一起相伴着看日月星辰,细水长流,再慢慢变老的?
视不见,耳不闻,若再相见,当笑着彼此道一声好。从此而往,他依旧是他的京城贵公子,而她依旧是南丰城的曾家小八娘。
她看着她飞奔而去的白色身影,单薄透明的象是要消失在港子的尽头。而他什么也不能做。明明那酸痛似乎已经压了下去,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深巷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沿墙种着高大的梧桐,四月阳春的阳光透过本梧酮宽大的叶子落在地面上,一地细碎的光影。
一切都是那么明亮,那么美好。
可是他却觉得自己象是丢失了生命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东西,空的很,空的就象连自己都透明起来。
九天之上的艳阳,似也被染上了层光晕。
他就这样站在长巷之口,看着那抹身影在绿荫中飞奔而去,微风拂起长长的浅烟色披帛,明明那么美,却让他心痛的象是被凌迟。一点一点的,钝钝的,不尖锐,那痛却抵至五脏六腑,连抵抗都不能。
恍然的,就想起那年冬天,她一身白狐裘衣,跌倒在雪地里,脸上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