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起身,作了长辑:“侄儿有心想求娶金家小姐苍耳,还望伯母能帮着从中说项,我们家在南丰声名不好,怕陆家的六婶娘未必看得上侄儿,侄儿虽说从前糊涂,做了不少的荒唐事情,只这几年跟着十七哥,也还算有些长进,且侄儿也是真心喜欢金小姐的,若能如愿,以后必定会一辈子都对她好。伯父伯母想来也是知道的,侄儿其实有些怕金小姐,我娘就说过,男子汉怕老婆才有福气,因此也不怕金小姐以后嫁了我,会有苦头吃。侄儿虽不敢说能叫她过上多好的日子,但必一辈子不叫她受一点委屈就是了。”
这孩子看着不着调,这话也说的直白,但却是能说到人心里去的。
大宋民风开放,儿女们自己相看中了,回家禀一声父母,然后由着父母亲上门议亲的比比皆是,他和苍耳认识多年,虽整日里打打闹闹,却也算一对欢喜冤家。
且李雍与自己家来往,也有数年,身上毛病不少,但也未见他犯过大错,他爹名声是真不太好,但孩子自己不错,这门亲,也不是结不得。
朱氏笑道:“你的心意我们知道了,难为你晓得还来跟我们长辈们商议而不是自己胡闹。不过婚姻乃是终身大事,伯母得先听听苍耳那丫头自己的意思,若是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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