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听说自天家赐婚过后,一向活泼爱动的清河,仿似变了一个人。除了按时节进宫请安之外,其它府上的宴请一概没有参加过,上元节那会儿且不说了,就是端午等,都未曾出现过。
他说过一年之期的。可是离八月,他的婚期,也不过只有两个多月了。八娘叹了口气。
陆十七道:“八妹,你和狄二郎,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再说如今她也考虑不了这些,父亲病重,二哥成亲,母亲又怀了身孕,她自己在京城的生意又是最紧要的时候,她实在分不出精力,去考虑一件或许注定要让自己失望难过的事情。
“我只想日子能平平安安,顺顺遂遂,不作他想。”八娘笑了笑,握在手中的那封信,如灌了铅般沉重。她很想退回去,没有希望,人才不会失望。但她却又做不到。怕他知道自己拒收他的信伤心,也怕自己事后会后悔。
算了,就当是给彼此的安慰吧。
陆十七无言拍了拍她的肩,被人叫了开去。
已拜过堂,父亲和母亲都被扶回了跨院里,外面自有大哥照应着宾客,八娘不放心爹娘,与陆十七分别,把信揣进了怀中,先去了跨院里看望了曾不疑和朱氏,大概是二哥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