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于是婚事上头,就艰难了些。你三婶一直觉得当初明知道那姑娘身子骨不好,还为你子简哥定了那门亲事,所以很觉得对不起你子简哥,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个难得的好丫头,心里不免就偏心你子简哥了,这当娘的心……”
原来如此,怪不得子简明明和五哥同岁,还小了几个月,却比不仅比五哥稳重,就是比四哥,也还要成熟稳重些。
老夫人见八娘默着,又对八娘道:“你也歇一会儿吧,看把你累的,这才几天,这小脸眼见着有些肉了,这又没了。回头小十七郎见着,还当我们家虐待他那未过门的小媳妇儿呢。”
“祖母为老不尊,怎能拿孙女儿开玩笑呢。”八娘嗔道,脸上却丝毫也不见羞色。
老夫人也笑:“就知你是个皮厚的丫头,人家哪家小娘子听人提到自己的小女婿,脸不红的?只你是个听着当没听着的。”
八娘便道:“哎呀祖母,我要是听到都脸红,那还怎么和陆十七见面呢?我不与他见面,咱这生意也甭做了。二哥说了,真名士,自风流。我是曾家教出来的女儿,最是知礼识仪的,心里无愧,自是坦荡,怕什么羞呢。”
老夫人倒被她说的一怔,复又笑起来,摇头叹息了一回,便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