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的时间,以保过门平安,六娘规规矩矩敬香行礼,就有族里有名望的老人在边上唱道:
今朝我嫁,未敢自专。
四时八节,不断香烟。
告知神圣,万望垂怜。
男婚女嫁,理之自然。
有吉有庆,夫妇双全。
无灾无难,永保百年。
如鱼似水,胜蜜糖甜。
待族老唱完,礼也行毕,曾不疑又告戒了六娘一番,六娘这才又被领回屋里,喜婆正在屋中候着,为六娘化妆着衣,正是:“房中巧妆画,铺两鬓,黑似鸦,调和脂粉把脸搽。点朱唇,将眉画,一对金环坠耳下。金银珠翠插满头,宝石禁步身边挂”。
这一打扮,就足化了一个时辰,喜婆收了工,看着六娘点头笑道:“六丫头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子了,这要到了婆家,可不就晃了王家人的眼?这可是天上掉下的俊媳妇了。”
白粉遮掩之下,看不清六娘是否红了脸,可那低垂的眼睑,却让人看到了一个新嫁娘的羞涩。
姐妹们都在笑,三娘因是成过亲的,也打趣道:“可不是?六妹妹也别羞了,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这折腾了一早上,还有几十里的路要赶,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