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来时,我娘还说员外老爷寻我呢,我估摸着,员外老爷又要找我念叨那油坊的事情了,他一直打着主意,把我们如今的油坊并入咱们家原来的油坊。这事儿他没少与我念叨。”
“那你怎么想的?”
“我?我还能怎么想?李员外是李员外,我是我。”李雍一本正经道,“虽说他如今只我一个儿子,但观员外老爷那一院子美妾,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得给我再来几个弟弟来,我娘在李员外府上,那就一摆设,我总得争点钱,以后留着养老娘不是?再说了,你当初找我时,可是有约在先的,咱李雍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也知君子有信,没有你十七哥哥,我如今还是那满大街瞎混无年事事的混帐呢。不过员外老爷他到底是我爹,这事儿,你得帮我合计合计。”
“也没什么好合计的,”陆十七一笑,“你只需跟你爹说,一旦你违了约,我们当初条款里写的清清楚楚,你但凡有一点做不到的,就得无条件退出这大豆油的生意,整个油坊,都归我陆十七所有,且那契书,也早在官府里上了档的。反悔不了。”
当初契书上写的明白,一旦李雍违约,就得退出油坊,无条件交由陆十七,且这炼油的法子,一旦外泄,李雍就得陪尝五万贯铜钱给陆十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