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娘见状就问道:“老伯还有什么要说的?若是工钱的事情,只管开口,我也知道这些家具难做的很,只因是我家六姐的嫁妆,不好将就了。我们来时,也请示了爹娘,这些家具都制出来的话,便给您和刘二哥付上三十贯的工钱。工钱不算多,但我们家家境如此,还请刘老伯担待则个。”
刘老伯听了这话,不高兴道:“八娘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头子和二郎虽是庄户人,却也不是那为利忘义的。再说也要不了三十贯钱,二郎在铺子做大伙计,活儿比这辛苦的多,也不过才两贯钱一月的工钱罢了。你们付二十贯,便顶天了。”
见不是工钱的事情,八娘松了口气,也为自己凡事都为利益上想而小惭愧了一把,便笑着给刘老伯道歉:“都是八娘不对,老伯可快别生气了。三十贯钱不算多,我自己画的样儿我清楚的很,不说别的,只这些雕花就费工费时的,若是给别人,人家三十贯钱根本也不愿意给我们做。”
又见刘老伯犹豫不决的样子,奇道:“老伯可是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您只管说就是。”
“这,八娘,你这图样子,老伯说句实话,若是能做出去卖,只怕满江南路,也找不出几家的木器行里能比的,老伯觉得若留着,当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