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流露出几丝疲惫。苏绛年的发烧已经大有好转,今天不出意外就能完全痊愈。他知道的很清楚,因为他仍每晚都在她身边。
有时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遇上的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件,然而每晚沉入睡眠,紧接着就见到她的面容,心中不可抑制地浮上一丝欣喜。
尤其是这两日他晚间照看着苏绛年,渐渐看她好转,这种异样的心绪就愈发明显。
可能是因为即使夜晚的意识清醒,他白天醒来的时候思维和身体都没有一丝疲惫之感。又或许因为,偏偏就是苏绛年他夜夜所见,所以这样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落到他头上,江辞也无甚可排斥。
唯一的一点狼狈之处,就是那天早晨,严青发现他一柱擎天,这小子就叫嚷着隔几天一定来掀他被子。可是……
江辞低下头,俊颜染上一丝赧色。那处又硬得有些胀痛。
他侧头看看寝室诸人的动静,严青睡得浑然忘我。
江辞笑了一声。这几日来,他逐渐摸索出更多规律,比方,他出现的地点一定在她身边的几尺距离,如果保持着碰不到实物的状态,他能自由活动的地点也不超过苏绛年所在的范围。
他莫名的出现,似乎只围绕着她。江辞为苏绛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