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中。另一个人,年近六十,发鬓染了白,熟练的摆弄着瓶瓶罐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极淡,不似医院中那样刺鼻。可能是开着窗户的缘故。
嗓子像是被胶水糊住,发音都困难。
“宋爷爷,她的腿怎么样?”
他刻意压低音量,怕是得到不好的结果让床上的人听了去。
“没伤到骨头,我给她包扎上药了,如果还是不放心,明天我给你约个片子,你带小姑娘去看看。”他略顿,目光从医药箱上移至他脸上,左右打量了下,发现少年紧绷着脸部线条,整个人都显得愈发沉重,便语气轻快的打趣,“这姑娘是得多重要啊,连你宋爷爷的话都不信了?”
秦砚眉心的峰终于平宕,淡淡笑开:“宋爷爷您说的哪里的话,从小我连我家爷爷的话都不听,就爱听您的话不是。”
“得,要是我家那老幺有你这般听话,我也不至于天天费心了。”说着,提起箱子准备离开,两人边走边谈,“你母亲跟着去南非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就留你和知浅在家,要是有急事一定要通知我啊……”余下的话听不太清晰了。
司浅阖着眼,被子上是熟悉的白松木的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偷着给西倩发了条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