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镜宗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是个曲径通幽的小院子,从院子的排布到屋内的布置都有一种虚情假意的穷——明明很有钱偏偏要摆一两根小树枝折几枝花,显得很有清贫的格调。
不像他们混沌派,穷的真情实感。
馄饨铺预备传人春柳进了屋就扑倒在床上,撑着她的那点气漏了,她像个扁扁的皮囊,耷拉在床上,缺了下山时候的那根狂妄的精气神。
她艰难的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上木色的纹路,想起那乱七八糟的一堆事:穆安的情况、于晏的心理、谈永望的行踪、离镜宗弟子议论他们的模样、还有那个狗屁泽春宴,到底是什么?
春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的不安稳又浅,梦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是浑身冒黑气的穆安在哭,一会是于晏拿着把刀要杀她,无论梦见什么,她在梦里都只是个普通人,那种焦灼的无力感贯穿了她的整个梦境。因此醒来的时候还被困住那种奇怪的情绪里,她猛地坐起来,听见于晏敲门,声音压抑:“穆安醒了。”
穆安醒了!
她这会很有精神的在和简稚说话,见于晏进来头也不抬,听见春柳的声音才肯在找春柳的同时奢侈的赏给于晏一眼——她还在记恨他甩开她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