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来这儿只管交税,从左侧回廊绕过小花园,再往前走的那个院子就是交税的地方,奴家只在那儿喝茶,然后就从侧门离开。”
顺着她指的路线看了看,宋立言发现,如果她没撒谎,那就这样的路线,是怎么也不可能接触到大多在后庭和审查院办事的县令的。
“六月廿当日,楼掌柜来县衙,也只走过这些地方?”他问。
“六月?”楼似玉眨巴着眼努力回想了一番,略有些躲闪地道,“记不太清了。”
宋立言嗤笑:“才过去一个月不到,掌柜的就记不清了?”
楼似玉抱着飞檐不吭声,身子缩成一团,微微抖了抖,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然而宋立言压根不吃这一套,冷声道:“在这地方问话,的确是不太合规矩——掌柜的可知天牢在哪个方向?”
“……不必去天牢,奴家好像又想起来了。”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楼似玉放弃了抵抗,老实道,“六月初一奴家来衙门交过税,到六月廿开始清账的时候,奴家才发现税款不对劲,多交了三吊钱,于是便来衙门打算跟税官讨个公道。”
“可是碰巧,当日税收院没人,奴家在院门口左顾右盼,正打算找人来问问,就听见后庭的方向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