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使力,脑袋立刻动弹不得,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之前他连三分力都没用上。
最后只看到一个人影闪了出去,自己被关在洗手间里,等到她出去又一个鬼影都没有。
阮漪从屁股口袋里拿出手电筒。
这是那个男人去她铺位时落下的。
他抢回去,又给了她。
什么意思?
丫的,留着做纪念么。
要不是手里实实地有一只小巧的磨砂黑的手电筒,她大概只会以为是一场梦魇。
紧张、害怕、出过冷汗后,她会在第十二厢009号中铺醒来,鼻尖下或淡或浓的潮湿霉味,她会呆呆的回过神来,惊叹于梦境的真实感,然后一点一点忘记,把这场心惊肉跳的梦魇归于最近生活的压力。
但她此刻站在第十节车厢的洗手间门口。
手里握着不属于她的物品;耳边徘徊着被骚乱吵醒的抱怨;眼前是未露面的太阳先撒下的光泽。
这一切如此真实。
火车正在全速行驶,距离下一站砀山还有一段距离。
阮漪刚刚定神,一位从后厢巡察过来的列车员告知她马上要开始检票,请她尽快回到自己的铺位。
她收好手电筒,随口向乘